2014年11月15日 星期六

【相關影片】我希望可以告訴大家,這隻米格魯的故事

【Raye 專欄】



今晚整理資料。我找到這張 2011 年 12 月 9 號拍攝的相片。

這天是我第一次去到新屋收容所,認識了杜韻飛先生和鄧巧玲女士。杜韻飛先生應該很多人認識他,如果你看過他的攝影作品《生殤相》(可以 看這裡 報導),紀錄收容所即將被安樂死的狗兒樣貌,這些相片讓人沈默、自省、安靜的凝視。


我最記得他講過的一句話:「生命不需要因他人認可才有存在意義,不管那個生命狀態是糟糕的可憐的,都有牠存在的價值」。

當我在新屋收容所認識他的時候,《十二夜》這個影片還沒有九把刀和隋棠,只是一個很模糊的念頭。我把自己見到的一切拍攝下來,鏡頭對準那些即將被安樂死的狗。

牠們走出籠子 ,對自己的命運毫不知悉,一邊發抖,由鄧巧玲女士率領的志工團牽到小院子,引導牠們散步、便溺、放鬆心情、吃點美味的小零食,然後幫助牠們,用比較平靜的狀態走上手術, 執行安樂死。

看著志工做的一切,我真的太驚訝。

台灣的流浪動物是遇到什麼樣的「絕境」,才令一群熱愛生命的志願者,心甘情願地執行如此殘酷的事實?

為了讓必須被安樂死的動物平靜離開,他們每個禮拜來到這裡,執行一種最殘忍的愛。那背後的故事到底是什麼?我看著志工們的臉孔,想不出頭緒。

當天有隻斷掌的米格魯被排定安樂死,牠某隻前腳不知為何被整齊切斷,傷口還在滴血。當牠被牽進執行安樂死的小房間,我決定跟進去。

這是我第一次眼睜睜看著事情發生。我強迫自己去看,感受這件事。我要記住針筒注射藥物的瞬間,然後,牠的瞳孔散失焦距,牠軟綿綿的睡著了......

為了牠,這些事情一定要被大家知道。

走出小房間,我在地上發現不久前牠留下的血跡,
於是拍下這張照片,要自己不忘記--

如果有一天,我真的拍出什麼紀錄片,
我希望可以告訴大家,這隻米格魯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