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朋友的小小貓昨晚走了。牠叫α,當然,牠的弟弟叫β。
無論牠有沒有名字,牠的去世,仍然叫我神傷。但牠叫α,所以我對牠的面孔認識得更清晰。
本來也沒想到病情是那麼嚴重,以為是肺炎,所以吃什麼都吐。更進一步檢查,卻是先天食道過於狹窄。醫生說了,沒辦法餵食了,所以α會被餓死。而餓死是非常痛苦的,倒不如在不太過痛苦時給牠安樂吧。
但食道手術呢?出生才三周的幼貓,也是禁不起麻醉的。撐過麻醉,也恐怕撐不過術後復原。而這手術,需要做到五六次。目前太小,只能開胸腔插胃管,但仍需要麻醉。又回到老問題,小小的牠撐不過麻醉的,那就跟安樂也沒兩樣了。
這件事又再度觸動我難過的心事。老妞妞當時因為糖尿病引起併發症,胰臟和腎功能損毀,BUN太高,醫生建議做腹膜透析。當然,要不要手術是飼主的選擇,而大家都傾向給老妞妞一線生存下去的機會。我心裡隱隱覺得牠內部的器官都敗壞了,做腹膜透析應該也撐不了太久。但我還是選擇做了。老妞妞撐過麻醉,但是撐不過術後對身體的損傷,無法復原,透析第二天晚上就去世了。
我那時,應該選擇讓牠睡覺的。
之後,我心底一直不捨讓牠承受那麼巨大的損傷。
起初,我告訴自己手術的選擇是正確的。
後來,我確定這個選擇是錯誤的。
今年三月,目睹金沙的免疫系統在一天之內迅速崩毀。而隱匿在對的時間讓金沙安樂。雖然不捨,也不甘心,但那時我們都沒有更好的做法。而較沒有痛苦的死亡,是個選項。
我在想老妞妞,下午流了很多眼淚。如果能重新選擇,我會讓牠像金沙和α一樣安然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