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12月11日 星期一

【讀《島王》─請讓我獨死,好守住紅毛猩猩的生命】

圖片取自博客來網路書店


/洪佳如

「你知道真正的導火線是什麼嗎?」她說;「就是你,麥克。你今天早上去送報紙的時候。你今天早上去送報紙的時候,你知道你爸說了什麼嗎?好,我告訴你吧!他說:『妳知道嗎?現在家裡唯一的收入只有麥克送報紙的錢,妳知道我有什麼感覺嗎?我兒子才十一歲,他有工作,我卻沒有!』」─《島王》

在經濟蕭條,工廠無預警關閉,使麥克的雙親同時失去工作,媽媽的一句話,就讓人凝結所有對現實的無能為力。即使全家人選擇揚帆,隨著海洋的流而出走。冒險出海必須迎接許多未知,使家庭成員產生新的熱能,透過知識性的學習渴求,重新凝聚了一家人的感情,但在反覆確認中,卻也隱隱透露麥克獨立不遠,一種刻意營之的溫暖,反而發散出冷靜與冷淡,分崩離析的疏離。但作者擅長捕捉眨眼即忘的日常,富有生命的瞬間表情。當全家人一起看著沖洗照片「最後一張是我正在寫數學作業時生氣吐舌頭」,真是彆扭的太生動了!

一夜,暴風雨忽然襲來,麥克為救愛狗落海。不知從何而來的歌聲,指引他方向,成為他的生存回音,甚至在孤島上贈水給麥克,讓他不至於渴死。這時候,一名說著日文的老人的現身,慢慢向麥克揭開了島嶼秘密。原來老人是美日爆發長崎戰爭時的生還者,當時身為醫生的他,堅持留守船上照料病人,卻未料到,傷者一一死去,到頭來唯有自己獨活,獨自飄盪到島嶼生活。

在無人知曉,在只有月光看照的時候,老人會幫助甫破蛋而出的小海龜,順利游向大海裡。在獵人來臨時,他會緊緊唱歌,環抱渾身顫抖、充滿驚懼的紅毛猩猩,保護牠們不被發現,沒有面貌的獵人,用笑聲和槍砲,獵殺手無寸鐵的長臂猿、紅毛猩猩,即使生命如此難捱,但老人閒暇時,仍不忘珍重自我,日日靜心創作,在貝殼上,畫下盛開櫻花樹下幸福的一家人。


故事的最後,老人請求麥克,永遠都別將自己還活著的事告訴別人,請讓我獨死,好守住紅毛猩猩們的生命。